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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彼此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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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西苑,乾隆直宣午膳,之后退下了侍候宫人,“侍候公主用膳。”

    乾隆留下吴书来与籽儿,而他自己,在吴书来的侍候下,漫不经心用着,其余只字不提,就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籽儿战战兢兢侍候,将每一样菜式,都夹少许到兰馨碗里,而她对着色香味俱全的午膳,一口食欲也没有,觉得是自己害了钮祜禄善保,想着他在天牢里,有否被牢狱毒打致死?

    “阿玛您放过那侍卫吧。”

    没有动筷,兰馨侧脸看乾隆冷静出声:“是兰儿先找他说话在先,之后他才问兰儿名字,仅此而已。”钮祜禄善保若因她而死,那历史不是因她篡改了么?

    她不曾想害人,只想好好活着而已,时刻谨守本分,不得罪人,也不是恃宠而骄,为何就这么难啊……

    百转柔肠,兰馨忐忑不安的心,惶然与愧疚,她将实情颠过来说,一心希望乾隆会放过钮祜禄善保,可惜她错了。

    “兰儿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对朕求情?”

    乾隆夹菜动作僵了一下,随即淡定自如搁下筷子,“为什么?”他幽黑深邃的眼神回视看兰馨,“告诉朕,或许朕会考虑。”

    乾隆表面不温不火,实际已经恼怒如潮,兰馨却听不出他喜怒,答道:“他是无辜的,恳求阿玛放了他。”语出自案前走出,对乾隆微微欠身,“求阿玛开恩。”

    饶是乾隆定律再好,在听完兰馨一再求情话后,他双眉紧锁,一股压不住的怒火直冲脑门,“要朕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

    该死的,兰儿竟为其他男人一再求于他!

    说罢,乾隆站起与兰馨面面相觑,沉脸深深盯视她道:“不过朕有个条件。”

    条件吗?

    “阿玛请说。”

    天下间,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阿玛会提什么条件?默然猜测,兰馨害怕乾隆出难题。

    “吴书来!”

    乾隆话锋一转,对吴书来道:“把之前颁发的圣旨给公主念一遍。”

    吴书来像背书一样,恭谨在兰馨面前,用他尖细的嗓门,将圣旨念了一遍,“……禀公主,奴才念完了。”

    “阿玛你?”

    结果惊为天人,兰馨有些站不住踉跄,籽儿连忙搀扶她,被她一手挡开,“别管我!”惊恐绝望之色现在脸上,“阿玛你这么做是打算囚禁我吗?”

    过于激动的反映,乾隆看着于心不忍,终还是点下了头,“那个侍卫的生死,在于兰儿的决定。”

    意思她不答应,他就不放人。

    乾隆赤果果的威胁,兰馨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阿玛你滥用权力,我不会答应的!”

    她彷徨,她害怕,她无助,抖着身子敌视乾隆,“那个侍卫的生死与我何干!”内心负荷几乎到了极点。

    她不能成为阿玛的女人!

    这样是*的,阿玛让她情以何堪,又如何在后宫生存下去?

    是的,她死也不会答应!

    “阿玛,你只能是兰儿的阿玛!”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兰儿不可能成为阿玛的女人!”话间忍着颤音,“至于圣旨,兰儿会闭门不出,兰儿累了,请阿玛离去吧。”

    对乾隆下逐客令,兰馨浑浑噩噩朝寝室去,可没走两步,被乾隆的话吓止步,“吴书来,带朕口谕去天牢,将那冒犯公主的侍卫,就地腰斩至五马分尸!”

    吴书来早在乾隆与兰馨对话时,顿刻吓得半死,“是……是皇上,奴才遵旨!”哎呦喂,原来皇上他……他对兰馨公主是男女情爱……

    这可是*的呀!

    浑身打了个冷战,籽儿也好不到哪去,话听至此,终于明了之前的疑惑,“公主,皇上对您……”惶恐,但却不敢往深处想去。

    偌大的殿内,佳肴的香味似乎被凝结,阴沉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兰馨蓦然回首,撞入乾隆幽黑的眼眸深处,将她深深吸了进去,艰难启唇道:“放了他。”让她平生如此惧怕一个人,“我便答应阿玛。”她不是善良之人,但也不会让他人因她而死。

    钮祜禄善保,是我害了你,同时也救了你,所以我们互不相欠了。

    心底扑通一跳,乾隆脸上表情是惊喜,“兰儿当真答应做朕的女人?”

    三两步行至兰馨跟前,伸手想抱住她,但又怕吓坏了伊人,弯了弯唇角,“是这样吗?”不敢相信地再确定。

    “不然呢?”

    语意寒气逼人,兰馨一连后退两步,神情冷漠反问,“若不答应,阿玛会放过那个无辜的侍卫,会放过我吗?”

    面对她的责问,乾隆一滞,“兰儿答应了就不可反悔!”他不怒,反而无比严肃,“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朕的女人!”还有霸道之意。

    “同样我也有个条件!”

    心中倍感无助,兰馨长长的绝毛颤动着,答非所问,“在我没有完全喜欢上阿玛之前,阿玛不许强迫我半分!”

    毫无惧色地,兰馨说出此等条件,是缓兵之计,在救钮祜禄善保同时,她亦是在自救,“阿玛答应不答应?”她反问。

    想也没想,乾隆一口就应下,“朕听兰儿的。”话落一顿,又对吴书来道:“速去天牢将那侍卫放了。”深怕兰馨反悔,迫不及待下令。

    吴书来再次领命,“奴才遵旨。”

    而这时,乾隆又添了一句,“还有将他带到西苑当差,往后就归兰儿管制。”

    乾隆的做法,兰馨没心思去猜测原因,百感交集于怀的她,一心想着以后怎么应付乾隆,还有她后悔了,男人往往对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来劲,到时候又有谁来救她?

    得到想要的,乾隆满怀笑意离去,而兰馨彷徨中挣扎,她将自己锁在寝室伤神。

    ……

    天牢。

    “吴总管您来了?”

    吴书来面前,牢头哈腰战兢,“奴才给您请安。”

    咳咳一声,吴书来道:“杂家带皇上口谕来了,先前送进来那侍卫关在哪?”

    牢头回答:“在最里边。”

    “可有动粗了?”

    “回吴总管的话,没有!”

    “嗯,做得不错。”

    吴书来满意的眼色对牢头道:“这人可打不得,否则杂家也保不住你。”

    公主要保的人,皇上怕是都要三思,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牢头!

    思及此,吴书来的话将牢头吓了,“吴总管,不知道那个是……”但被吴书来喝斥,“知道太多的人,通常命不长!”

    一震,打了个寒战,牢头诚惶诚恐,“是是是,奴才多谢吴总管提醒。”挽袖拭去额间微汗,脊梁背也冷汗飕飕,庆幸因为午饭关系,没有空去理睬那犯人,否则悔之莫及!

    “带路吧,杂家要去宣旨。”

    “奴才遵命,吴总管您请!”

    来到钮祜禄善保关押的牢房,牢头把开锁放出他,“钮祜禄善保,快出来接旨吧。”

    本来躺在草堆中的钮祜禄善保,猛然翻身而起,又闻听他话,有些怔然问,“皇上圣旨吗?”

    牢头退一侧,回答他是吴书来,“皇上有旨……”

    一震,钮祜禄善保跪着“奴才接旨!”

    吴书来口述乾隆口谕,“钮祜禄善保无罪释放,即日起到西苑当差。”

    听完吴书来的话,钮祜禄善保忖思‘西苑’是哪一宫,嘴上却道:“奴才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书来表情有些复杂,“随杂家走吧。”若是这侍卫知道公主是为了救他,妥协于皇上,会怎么想?

    吴书来纠结了,但是帝王心难测,惟有怜惜起兰馨,可怜的公主啊,皇上看上的女人,又有谁敢反抗?

    “是,奴才遵旨。”

    冒犯公主,原以为自己会被处死,钮祜禄善保没想到这么快又无罪释放,一连岗位也换了,“吴总管,请问西苑是哪一宫?”

    待走出天牢大门,吴书来才回答他,“兰馨公主的宫殿,往后你就在那当差吧。”

    严肃的面目看他,吴书来继续道:“别说杂家没有提醒你,你的命可是公主救的,可别不知好歹再犯浑,能不说话就把嘴巴闭上,当个哑巴便好!”

    皇上的所做,怕是牵制于公主吧?

    唉……

    可怜的公主心地过于善良,为了救这侍卫,竟然将自己……但事已至此,愿公主不要后悔。

    这宫里,怕是除了乾隆,兰馨是第二个上吴书来的心,也难怪他担忧。

    兰馨公主!

    是她?

    是她救了他?

    闻此一番话,钮祜禄善保内心不知为何一暖,一股微热的暖意,油然而生漫延心头,他一路不再语,对吴书来不善的提醒,暂时性忽略了。

    “公主为什么要救自己?”

    那张泪眼的容颜,又在脑海徘徊,直至西苑,吴书来将一切安排妥切,钮祜禄善保仍旧想不透这个问题。

    ……

    夜深人静,乾隆再次出现在下西苑,在后宫眼目中,皇后除外,都以为乾隆前去探望兰馨,“皇上驾到……”

    銮轿远而近,在吴书来的传报声下缓缓停下。

    “奴才叩见皇上!”

    即时上岗的钮祜禄善保,与一同看门的同僚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自是记得他,“你抬起头来。”命令的语气,不容半点质疑。

    一惊,钮祜禄善保抬头,在明亮的宫灯照射下,两人四目相觑,一高一低,一则城府深邃,一则恭谨明亮,长相一严厉,一严谨。

    “你叫什么?”

    乾隆问道,钮祜禄善保回答,“回禀皇上的话,奴才叫钮祜禄善保!”语气无比恭敬。

    打量了他一眼,乾隆没再问话,但是内心对他俊逸的脸庞很不满,认为兰馨被他年轻的相貌吸引。

    胡思猜疑,乾隆收回视,“你们都朕看好宫门,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扰了公主静养!”

    乾隆将恼怒发泄于话里,“可听清楚了?”

    “奴才遵旨!”

    两人异口同声,在话出,钮祜禄善保心一沉,揪着,公主病了?

    是白天受凉了吗?

    然,乾隆已经进入宫门,可是他却见不到兰馨,“兰儿你开门,朕来看你了。”

    兰馨闭门不开,“阿玛请回吧,我睡下了。”从里面传出微细的语音,之后任由乾隆怎么叫也置之不理。

    寝室幽暗而静谧,空气间散着淡淡的檀香,兰馨倚在窗棂前凝神,衣身单薄,敞开的窗门,秋意深深,时不时凉风徐徐,流连忘返拂面而来,而她却感不到一丝冷意,或说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了身子。

    “我该怎么办?”

    重复问自己,可惜理不出答案,百感交集的心,好似被千斤重担压着。站久的缘故,兰馨但觉有些头眩目,拖着麻木的身子,一步步摸黑到床上睡觉,然,她很快就沉睡过去。

    夜弥漫,云破黎明来。

    翌日清晨,籽儿如常时间去叫醒兰馨,“公主,您起来了吗?”

    门房敲了一遍又一遍,又一连呼唤几声,都得不到兰馨回应,籽儿心慌,生怕兰馨做傻事,连忙叫来太监破门而入,方发现兰馨高烧不醒,“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发烧了……”之后有人去通知乾隆,有人去传太医。

    一时间,西苑是一阵人翻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