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借个闺女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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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吴莉莉准时出现在蜗牛的家咖啡馆，和先到的前男友碰面了。
这个咖啡馆其实就是一间静吧，每到晚上都会有民谣歌手演唱，环境惬意舒适。原木质地的桌椅门窗和墙上的小相框相映成趣，顿时就让人放松了下来，特别适合有人闲聊，小型聚会。
两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在暗淡的灯光下压低了声音聊天。
“这里吃的东西一般，但环境还不错，你随便点东西吃吧，改天我再请你吃好的。”吴莉莉将菜单递给他，她是没什么胃口的。
“我以前经常路过，就是没进来过，这儿不适合我，我也就吃点儿俗的。”他上下打量菜单，都是不感冒的西餐，就胡乱点了比萨饼和咖啡。
“你现在还不爱吃西餐呢？”她柔声问。
“起司奶油我接受不了，没关系，聊天重要。”
待服务员走远，莉莉才将压在心头的话一股脑吐了出来。
她喝着咖啡说：“我的男友一直没和他妻子离婚，所以我现在很犹豫，想着是不是应该分手。”
果然如他所料，莉莉卷入了婚外恋，天真的想被扶正。
他握着双手闷头问：“关键是你图什么？”
“女人当然都想要幸福。”她喉咙发干，现在她也分辨不清什么叫幸福了。
和晓逸在一起的那几年，她很快乐，虽然经济上并不富足，可精神上却很充实。
他盯着桌面郁闷的说：“那你就不应该选择他。”
她苦笑：“人都会变，尤其是意识到自己不再青春靓丽的时候，就想找个港湾停靠下来，平平淡淡的过完剩下的人生了。”
周晓逸直起腰，凝视莉莉依然美丽的面庞压根讲不出话，这个女人陪伴自己走过了八年的岁月，将最好的年华给了自己，他没权利坐视不理，可他又能帮什么忙呢？
吴莉莉忽然捂住嘴乐了：“干嘛这么看我......我可不是来拆散你家庭的，需要的只是你的建议。”
他垂下眼皮说道：“一个不给你承诺的男人，不值得你付出。”
“你总能讲出义正言辞的话，当警察的都这样么？”不光是因为感情，她不能了断还有其他原因。
“这不是义正言辞，是做人起码的道德。”
莉莉黯然的点头：“你说得对，只怪我当初没有擦亮眼睛......其实今年他原本要把我送到美国的。”
“你是不是放不下北京的亲人？”他还记得莉莉的父母，都是本分的退休工人。
她摇头：“我过去可以把他们都接到美国，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和他有太多牵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周警官看到她似有苦衷，便试探着问：“能和我说说么？”
莉莉放下咖啡杯，尽量压低了声音答道：“我手里攥了他不少钱，那些钱都不能公开的。”
周晓逸恍然大悟，和莉莉在一起的男人若不是高干，也是官二代，所谓不能公开的必然是“贿赂的黑钱”。
“你必须和他撇清关系，风声正紧，出了事谁也帮不了你......要不索性离开国内，这样最保险。”他担心的还是莉莉的安全，万一被抓这辈子都完了，还不如趁早走。
她将手摊在桌上，假装无所谓的说道：“抓就抓吧，我也没什么牵挂，我父母有我叔叔他们照顾，我挺放心的。”尽管不愿意，但她这几年扮演的就是某人情妇的角色，她这种女人过一天算一天，也没别的奢望了。
“别自己泄气成吗？”他火大的低吼。
吴莉莉尴尬的抓住咖啡杯，苦涩的问：“我必须出国？”这里是生养她的土地，为了一个不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她却得舍弃掉，她做的果然是赔本买卖。
“必须，越快越好，等到了美国再和他分手，从此各不相干。”他很激动，莉莉何时变得这么不果断了？
她低着头道：“那就意味着要继续接受他的资助，虽然这几年我也在工作，可赚的薪水几乎都花掉了，如果不用他的钱怎么能移民到美国呢？”
“你跟了他好几年，用他的钱是理所应当的，不要考虑这么多了，面对现实吧。”周警官苦心劝道，连续几天值班，加上遇到这么烦心的事弄得他头一阵阵的眩晕，明天必须回家好好睡觉了。
和莉莉吃晚饭后，周晓逸怀揣心事回到了值班室，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了很久。脑海中都是他们的过往，或许当初他要是顺了莉莉的意愿到上海谋生，他们就不会分道扬镳了，他甚至幼稚的认为前女友走到这步田地自己也有责任！
大年三十那天，郭闵豪一大早就将果果从家中带走，开着车去劲松了。
“果果，一会儿，叔叔要带你去叔叔的妈妈那里，你进门就叫奶奶，别的什么都不说，等咱们出来，我给你买特好吃的冰淇淋。”他开着车说，心里还是拿不准，要是老妈依然将自己拒之门外怎么办？
“爸爸昨晚和我说过了，郭叔叔因为不结婚，没有小孩，所以奶奶生气了，不让您回家，爸爸让我暂时当郭叔叔的闺女，反正就当一会儿，没关系啦。”她坐在后驾驶位上，不调皮，腰上系着安全带，很高兴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过年了大街上人好少哦，就是放鞭炮的太讨厌啦。
他笑得险些掉眼泪：“小宝贝儿，你真可爱，真是你爸的好宝儿。”
果果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我当然可爱了！”走到哪里都有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夸自己漂亮，就是衣柜里的花裙子太少，要不她绝对比芭比还美呐！
郭闵豪心情大好的上了南三环，眼瞅着就到了爹妈住的红色砖楼下。
他停好车，抱着孩子，提着拜年礼上了楼，不远处隐约传来的鞭炮声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们已经过年了。
土豪站在绿色的房门前，咳嗽了两声，伸出右手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窦桂芬走到门口，打开门，她起初以为是亲戚朋友过来拜年了，一看到门口的儿子就愣住了，小豪怀里的娃娃更加引起了她的注意。
“妈，我给您和爸拜年来了，果果，快叫奶奶！”他及时搬来了救兵，孩子这招果然管用。
“奶奶过年好！”机灵的小姑娘甜甜的说着，露出了天真无邪，治愈人心的美好笑容，这笑容连冰山都能融化。
桂芬眨着眼，仔细琢磨，这孩子估摸有三四岁，也就是说小豪五年前就成家立业了？她这个做奶奶，当婆婆的都没尽到责任，真是不应该啊。虽说她不想让儿子进家门，但大冷天的要是给小孙女冻坏了可怎么好？那她就对不起郭家的列祖列宗了，不能难为了这么小的孩子。
“先进来吧。”她说完就把儿子和果果让进了门，忙不迭地进厨房准备水果和热茶去了。
郭闵豪欣喜不已，赶忙把孩子放下，牵着她的小手进了阔别七年的家门。
七年过去了，家里还是老样子，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这让他的思绪马上就跳回了离开北京前的日子。
“什么味儿？”果果皱着眉捂住鼻子，仰起头问郭叔叔。
“中药，爷爷病了，每天都得吃中药......千万别叫我叔叔，叫爸爸。”他蹲下来，再次提醒小姑娘，生怕漏了馅儿，至少现在还不能说破。
果果懂事的点头，就不认生的坐在了豆绿色的小沙发上，这个沙发好硬哦，还是郭叔叔家的坐起来舒服，她特爱躺在上面吃零食。
“妈，我爸呢？”他放下贵重的补品和水果，走进了厨房。
“你爸住院了。”她忙着洗水果，却不肯抬头正视自己的儿子。
“哪个医院，我陪您去，咱住vip病房，给我爸找最好的医生。”望着憔悴的母亲，他信誓旦旦的说着，但老妈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窦桂芬冷冷的说：“你不能去！”
有钱人冲动的问：“为什么我不能去？”
她锁着眉犹豫了几秒，将水果装进盘子里答道：“你爸不能原谅你，每次我提起你就会大发雷霆，你要是想让他多活几年，就别出现在他面前。”
第二天傍晚，吴莉莉准时出现在蜗牛的家咖啡馆，和先到的前男友碰面了。
这个咖啡馆其实就是一间静吧，每到晚上都会有民谣歌手演唱，环境惬意舒适。原木质地的桌椅门窗和墙上的小相框相映成趣，顿时就让人放松了下来，特别适合有人闲聊，小型聚会。
两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在暗淡的灯光下压低了声音聊天。
“这里吃的东西一般，但环境还不错，你随便点东西吃吧，改天我再请你吃好的。”吴莉莉将菜单递给他，她是没什么胃口的。
“我以前经常路过，就是没进来过，这儿不适合我，我也就吃点儿俗的。”他上下打量菜单，都是不感冒的西餐，就胡乱点了比萨饼和咖啡。
“你现在还不爱吃西餐呢？”她柔声问。
“起司奶油我接受不了，没关系，聊天重要。”
待服务员走远，莉莉才将压在心头的话一股脑吐了出来。
她喝着咖啡说：“我的男友一直没和他妻子离婚，所以我现在很犹豫，想着是不是应该分手。”
果然如他所料，莉莉卷入了婚外恋，天真的想被扶正。
他握着双手闷头问：“关键是你图什么？”
“女人当然都想要幸福。”她喉咙发干，现在她也分辨不清什么叫幸福了。
和晓逸在一起的那几年，她很快乐，虽然经济上并不富足，可精神上却很充实。
他盯着桌面郁闷的说：“那你就不应该选择他。”
她苦笑：“人都会变，尤其是意识到自己不再青春靓丽的时候，就想找个港湾停靠下来，平平淡淡的过完剩下的人生了。”
周晓逸直起腰，凝视莉莉依然美丽的面庞压根讲不出话，这个女人陪伴自己走过了八年的岁月，将最好的年华给了自己，他没权利坐视不理，可他又能帮什么忙呢？
吴莉莉忽然捂住嘴乐了：“干嘛这么看我......我可不是来拆散你家庭的，需要的只是你的建议。”
他垂下眼皮说道：“一个不给你承诺的男人，不值得你付出。”
“你总能讲出义正言辞的话，当警察的都这样么？”不光是因为感情，她不能了断还有其他原因。
“这不是义正言辞，是做人起码的道德。”
莉莉黯然的点头：“你说得对，只怪我当初没有擦亮眼睛......其实今年他原本要把我送到美国的。”
“你是不是放不下北京的亲人？”他还记得莉莉的父母，都是本分的退休工人。
她摇头：“我过去可以把他们都接到美国，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和他有太多牵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周警官看到她似有苦衷，便试探着问：“能和我说说么？”
莉莉放下咖啡杯，尽量压低了声音答道：“我手里攥了他不少钱，那些钱都不能公开的。”
周晓逸恍然大悟，和莉莉在一起的男人若不是高干，也是官二代，所谓不能公开的必然是“贿赂的黑钱”。
“你必须和他撇清关系，风声正紧，出了事谁也帮不了你......要不索性离开国内，这样最保险。”他担心的还是莉莉的安全，万一被抓这辈子都完了，还不如趁早走。
她将手摊在桌上，假装无所谓的说道：“抓就抓吧，我也没什么牵挂，我父母有我叔叔他们照顾，我挺放心的。”尽管不愿意，但她这几年扮演的就是某人情妇的角色，她这种女人过一天算一天，也没别的奢望了。
“别自己泄气成吗？”他火大的低吼。
吴莉莉尴尬的抓住咖啡杯，苦涩的问：“我必须出国？”这里是生养她的土地，为了一个不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她却得舍弃掉，她做的果然是赔本买卖。
“必须，越快越好，等到了美国再和他分手，从此各不相干。”他很激动，莉莉何时变得这么不果断了？
她低着头道：“那就意味着要继续接受他的资助，虽然这几年我也在工作，可赚的薪水几乎都花掉了，如果不用他的钱怎么能移民到美国呢？”
“你跟了他好几年，用他的钱是理所应当的，不要考虑这么多了，面对现实吧。”周警官苦心劝道，连续几天值班，加上遇到这么烦心的事弄得他头一阵阵的眩晕，明天必须回家好好睡觉了。
和莉莉吃晚饭后，周晓逸怀揣心事回到了值班室，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了很久。脑海中都是他们的过往，或许当初他要是顺了莉莉的意愿到上海谋生，他们就不会分道扬镳了，他甚至幼稚的认为前女友走到这步田地自己也有责任！
大年三十那天，郭闵豪一大早就将果果从家中带走，开着车去劲松了。
“果果，一会儿，叔叔要带你去叔叔的妈妈那里，你进门就叫奶奶，别的什么都不说，等咱们出来，我给你买特好吃的冰淇淋。”他开着车说，心里还是拿不准，要是老妈依然将自己拒之门外怎么办？
“爸爸昨晚和我说过了，郭叔叔因为不结婚，没有小孩，所以奶奶生气了，不让您回家，爸爸让我暂时当郭叔叔的闺女，反正就当一会儿，没关系啦。”她坐在后驾驶位上，不调皮，腰上系着安全带，很高兴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过年了大街上人好少哦，就是放鞭炮的太讨厌啦。
他笑得险些掉眼泪：“小宝贝儿，你真可爱，真是你爸的好宝儿。”
果果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我当然可爱了！”走到哪里都有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夸自己漂亮，就是衣柜里的花裙子太少，要不她绝对比芭比还美呐！
郭闵豪心情大好的上了南三环，眼瞅着就到了爹妈住的红色砖楼下。
他停好车，抱着孩子，提着拜年礼上了楼，不远处隐约传来的鞭炮声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们已经过年了。
土豪站在绿色的房门前，咳嗽了两声，伸出右手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窦桂芬走到门口，打开门，她起初以为是亲戚朋友过来拜年了，一看到门口的儿子就愣住了，小豪怀里的娃娃更加引起了她的注意。
“妈，我给您和爸拜年来了，果果，快叫奶奶！”他及时搬来了救兵，孩子这招果然管用。
“奶奶过年好！”机灵的小姑娘甜甜的说着，露出了天真无邪，治愈人心的美好笑容，这笑容连冰山都能融化。
桂芬眨着眼，仔细琢磨，这孩子估摸有三四岁，也就是说小豪五年前就成家立业了？她这个做奶奶，当婆婆的都没尽到责任，真是不应该啊。虽说她不想让儿子进家门，但大冷天的要是给小孙女冻坏了可怎么好？那她就对不起郭家的列祖列宗了，不能难为了这么小的孩子。
“先进来吧。”她说完就把儿子和果果让进了门，忙不迭地进厨房准备水果和热茶去了。
郭闵豪欣喜不已，赶忙把孩子放下，牵着她的小手进了阔别七年的家门。
七年过去了，家里还是老样子，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这让他的思绪马上就跳回了离开北京前的日子。
“什么味儿？”果果皱着眉捂住鼻子，仰起头问郭叔叔。
“中药，爷爷病了，每天都得吃中药......千万别叫我叔叔，叫爸爸。”他蹲下来，再次提醒小姑娘，生怕漏了馅儿，至少现在还不能说破。
果果懂事的点头，就不认生的坐在了豆绿色的小沙发上，这个沙发好硬哦，还是郭叔叔家的坐起来舒服，她特爱躺在上面吃零食。
“妈，我爸呢？”他放下贵重的补品和水果，走进了厨房。
“你爸住院了。”她忙着洗水果，却不肯抬头正视自己的儿子。
“哪个医院，我陪您去，咱住vip病房，给我爸找最好的医生。”望着憔悴的母亲，他信誓旦旦的说着，但老妈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窦桂芬冷冷的说：“你不能去！”
有钱人冲动的问：“为什么我不能去？”
她锁着眉犹豫了几秒，将水果装进盘子里答道：“你爸不能原谅你，每次我提起你就会大发雷霆，你要是想让他多活几年，就别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