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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丑闻之始(二)

作者:夹生的小米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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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以为,主子不应当威胁毛団,而应当‘怀柔’。毕竟您要让他做的,是一件天大的事儿呢……”

    年素鸢吹了吹碗里的浮茶:“如玉啊,本宫觉得,你近日愈发地唠叨了。”

    “主子!”

    “再者,本宫可用不着对他‘怀柔’。本宫还指望着他可怜兮兮地去找熹嫔诉苦呢。熹嫔不是最喜欢笼络人心么?就让她去‘怀柔’好了。呵,本宫倒要看看,毛団能在熹嫔手下活几天!”

    年素鸢轻笑一声,眼底泛着丝丝冷意。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本宫又哪来这许多真心对人?”

    如玉讷讷:“主子聪敏,奴婢不及万一……”

    “行了,别对本宫溜须拍马,本宫不吃这一套。还不快去传膳?今儿本宫兴致好,可要多用一些。”

    如玉应了声是,笑嘻嘻地走了。

    前两日,毛団已经因为“冲撞贵妃”,变成了粗使太监;恰好承乾宫里有位粗使太监病死了,年贵妃便嫌弃地挥挥手,将他丢到了承乾宫里。自然,她走的是正经路子,有内务府的调遣文书。

    一个打扫庭院宫门的粗使太监,自然引不起皇后的注意。

    毛団便心安理得地在承乾宫外扫起了落叶。

    一日,熹嫔去西二所看过四阿哥回宫,在半路上便看见一个小太监呜呜地哭,手臂上满是青青紫紫的鞭痕。她又仔细看了看,小太监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儿见过。

    “抬起头来。”熹嫔吩咐。

    小太监呜呜地抬起头来,迅速望了熹嫔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跪在她脚边,连连叩头:“奴才无意冲撞熹嫔,求熹嫔恕罪!”

    “冲撞?”熹嫔有些莫名其妙,“你何时冲撞过我?”

    小太监欢喜无限:“熹嫔娘娘果然是菩萨心肠,竟然不曾计较奴才的莽撞……”

    哦,是他。

    熹嫔想起来了,上回在畅春园,就是他无意中冲撞了年贵妃,后来又是好一通责罚。啧啧,年贵妃可真是不会做人,不过一点儿小小过错,却硬要将这孩子变成了惊弓之鸟……

    她思忖片刻,笑道:“你且起来。”

    通常来说,这种胆小又纯良的孩子,好生调|教一段时日,定是最好用的人。

    小太监自然是毛団。

    毛団先是感恩戴德地去了熹嫔房中,又在熹嫔的暗示下,说了年贵妃不少坏话。末了,毛団愤愤地说道:“年贵妃如此跋扈,真真该……”他比了个“死”的口型,一脸的义愤填膺,却又缩了缩脖子。

    熹嫔扑哧一声笑了。

    她是女人。

    女人和女人之间,只有在说第三个女人坏话的时候,才是最最亲密的。

    毛団当然不是女人,但他是个假男人。

    熹嫔觉得,毛団很贴心。

    熹嫔将毛団拔擢成了三等太监,又拔擢成了二等,最后拔擢成了她身边的一等大太监。往常她是使惯了宫女的,如今却发现,这伶俐的小太监似乎更能讨她欢心。

    毛団也更加不遗余力地抹黑年贵妃,偶然还说齐妃几句坏话。当他发现,熹嫔最最痛恨的人是齐妃和三阿哥时,他更受宠了。熹嫔爱听什么,他便说什么;熹嫔讨厌什么,他便唾骂什么。

    转眼已是十月。

    年素鸢倦倦地靠在炕上,怀中搂着福惠,听他稚嫩地念着诗。柔嘉毫无形象地歪在她身上,咯咯笑成一团,偶尔央求道:“额娘就让我回一次府嘛——”

    年素鸢笑笑:“你十三婶儿不是昨日才来看过你么?”

    “可我想她了。”柔嘉可怜巴巴地揪着年素鸢的袖子,“额娘素来是最疼我的,就这一次嘛一次嘛——”

    这孩子。

    年素鸢轻笑一声,食指点点她饱满的额头:“愈发不知轻重了。”

    柔嘉嘟起了嘴,继续在炕上翻滚闹腾。

    如玉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贴着年素鸢的耳,轻轻说了几句话。

    年素鸢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当真?”

    如玉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福惠停止了念诗,柔嘉也停止了翻滚,两双湿漉漉的眼睛好奇地瞅着年素鸢,一边的摇篮里,福沛咿呀咿呀地叫唤,两只小手握成拳头,现出十个浅浅的涡。

    年素鸢微微一笑:“本宫先前便瞧着,他是个机灵人儿呢。”不然怎么这么快就爬了熹嫔的床?

    次日。

    暖阁。檀香袅袅。

    年素鸢依旧是斜斜地靠在炕上,如玉在一边拨弄着香炉里的灰,毛団跪在年素鸢脚边,一五一十地陈述着皇后近日的动作。

    “皇后上月又发落了一个宫女……”

    “皇后初一又去了养心殿……”

    “皇后又给四阿哥请了老师……”

    年素鸢嗤笑一声,毛団的说话声停了。

    “本宫让你去承乾宫,就是让你打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么?”年素鸢冷笑。

    毛団连连叩头:“贵妃恕罪,实在是……奴才实在是不晓得皇后有什么大动作!”

    年素鸢斜了他一眼:“熹嫔呢?”

    毛団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熹嫔待奴才倒是极好的,奴才也从未发现熹嫔对主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主子放心,奴才从身到心都是主子您的!”

    年素鸢差点儿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看他说得这般顺溜,肯定是对熹嫔说惯了的。想不到熹嫔竟然好这一口儿?可真是……该!

    “行了,下去罢。”年素鸢挥了挥手,“记得盯紧皇后,别露了马脚。熹嫔……呵……”

    “奴才晓得。”毛団忙不迭应道。

    毛団躬身退出了暖阁,抓起靠在门边的扫帚,装成粗使太监,一路打扫,从西宫扫到了东宫。等到了承乾宫,他才嫌弃地丢了扫帚,回房沐浴更衣。

    熹嫔已经在房里等他。

    “年贵妃说了什么?”熹嫔问道。

    毛団将年素鸢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包括最后那一声轻蔑的“呵”。

    熹嫔“唔”了一声,道:“你果然没有瞒我。”

    她知道年贵妃从来都盯着皇后之位,对她同样恨之入骨。若是年贵妃不提她,或是不提皇后,都是毛団有所隐瞒。而那个既轻蔑又不甘的“呵”,可真真是应了年贵妃的性子。

    毛団吓了一跳,背心冷汗涔涔。

    “好了,上来。”熹嫔模棱两可地说。

    她只穿了贴身小衣,此时歪躺在炕上,配以袅袅龙涎香,显得有些朦胧。

    毛団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颤抖地解开她的小衣和亵|裤。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贴身伺候过熹嫔的大宫女们,几乎都做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他是个假男人,做起来分外刺|激而已。

    他一点一点地□着,慢慢从被褥中抽出一个木盒子,里头放着一根玉制的……物事。熹嫔压抑的呻|吟声已经传了过来,她咬着被褥,身体微微颤抖。

    揉弄、进出、*……

    纱帐之下是若隐若现的两团黑影,急促的呼吸和发泄的欲|望。

    直到最后,女子紧紧绷起身体,咬着被角,压抑地叫了一声,登时瘫软在床上不动了。另一团黑影仍未曾罢休,依旧细细地舔舐着她的下|身,安抚之意明显。

    女子脸上多了几丝笑意。

    “你……很好……”

    是个惯会疼人的,可惜不是真男人。

    毛団收拾停当,又跪在床边守了一夜。他本人也很是享受这种感觉,有种当了皇帝的变态快|感。毕竟熹嫔可是皇帝的女人呢,呵呵。

    皇帝说,三年之内不碰女人,可不知道有多少妃嫔空闺寂寞了。似年贵妃这种儿女承欢膝下的倒还好,热闹,有些人气;可熹嫔……

    无人照料,无人看顾,自然就寂寞难耐了。

    天亮了。

    熹嫔懒懒地伸出一截胳膊,透着一股子倦怠。毛団忙不迭扶起她,又吩咐宫女们端来温水和梳妆匣。熹嫔“唔”了一声,对毛団愈发满意了。

    盥洗过后,依旧是例行的晨昏定省。

    年素鸢走进承乾宫时,瞧见熹嫔那副颊带红晕的模样,就知道她昨夜过得很不错。

    是时候给熹嫔找个真男人了。

    年素鸢暗想。

    皇后又例行发作了一会子,诸妃也胡乱敷衍着应了几声。没过多久,便有宫人捧着册封裕妃、宁妃的宝册文书,给皇后送了过来。皇后略略扫了一眼,便将它们发给了裕妃和宁妃。

    熹嫔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年素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样子,今夜毛団有得忙了。唔,她是给熹嫔找个侍卫好呢,还是太医好呢?……或者干脆就是宗室亲王、宗室阿哥?……

    皇后扫了齐妃一眼,道:“本宫昨日听皇上说,三阿哥又到八王爷府上去了。八王妃还夸了三阿哥几句,说他‘好学勤勉’呢。”

    齐妃脸色煞白。

    “听说几位年大人纷纷离京赴任,一些惯会做墙头草的幕僚们便纷纷跟了三阿哥走……”

    年素鸢心头一紧,贴着椅子,缓缓跪了下来。“惯会做墙头草”?也就是说,胤禛已经打算把年家摘出来,不牵连其中了吗?可是为什么他独独对皇后说了这件事呢?难道他已经……

    皇后冷笑一声:“年贵妃这又是何必?”

    “臣妾驽钝。”年素鸢顿了顿,试探道:“却不知皇后为何要在后宫之中,议论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