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是吃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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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被噩梦折磨了一整个晚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没有闲工夫去理会一旁的姚九。事实上，他连吃早餐的时候都在打盹。姚季屿看着这俩人，一个肿着眼睛，一个黑着脸，默笑不语。
即便如此，高泽还是强撑着到剧组报到。签了一年的合同，他就要将这一年的工作做完，将一年的薪水拿到手。
见了黎哥，高泽打声招呼便接过黎哥手里拿着的服装，陪卫冕到更衣室里去换衣服。黎哥等高泽走了，小小的叹了口气。本想着找个顶用的保镖和助理，没想到眼拙地找了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日后到底是自己伺候他呢，还是他伺候自己啊。”黎哥还没感叹两句，一抬头看见泳池对面躺椅上躺着的姚九。他揉着眼睛，再仔细看，确定是昨天踢飞了苏宁浩的姚九。他打听过了，只知道这位是姚先生的弟弟，也是个不能得罪的。黎哥再往旁边看，竟见苏宁浩走向了姚九。
黎哥心中怪道，“这位骄傲的影帝竟然能放下架子吗？”
苏宁浩走到姚九身畔，哪还有架子？他是被姚季屿捧红的，自然视姚家的人如再生父母一般。别说踢飞了他，就是打残了他，他也得巴结着。他将助手刚刚拿给他的鲜榨果汁递给姚九，露出无暇的笑容，“姚先生要喝果汁吗？”
姚九正注视着高泽离开的方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用。”
苏宁浩他这几年里见过好多次。因为姚季屿挑选了苏宁浩为姚九做孕夫的缘故，姚九每次来姚季屿这里都被姚季屿可以安排两个人见面。虽然每次见面姚九都没给过好脸色，但是苏宁浩仍然很喜欢姚九。
苏宁浩能爬到这一步，并能够保持着一副干净的身体，全要归功于姚季屿。而姚季屿之所以会这么捧他，是因为他们提前做好了协议。并未提及生子一事，但苏宁浩从一开始已经接受自己将会成为姚九的人这一结果。他是个聪明人，明白姚家能捧了他，也能摔了他。所以才会主动来贴姚九，希望能够按照之前的约定攀上姚九，一直留在高枝上。
“给姚先生遮着，你遮我做什么。”苏宁浩在躺椅旁站了半天，姚九都没有看他一眼，让他有些气愤，忍不住就迁怒了旁边的助理。助理观察着苏宁浩的脸色，谨小慎微地挪了伞去遮姚九。
姚九终于回头看了苏宁浩一眼，只说了两个字，“聒噪。”说完，他站起来，朝着刚刚高泽进去的更衣室的方向走去。留苏宁浩一个人握着拳头站在原地，盯着姚九离开的背影恨不能烧出两个洞来。
更衣室里，卫冕本来在试衣间里换着衣服，突然若有所思地打开门冲着外面的高泽喊了一句。口气不同于他平常的调子，而是带了些儿化音，用的是标准的本地口音。高泽微怔，很快恢复过来，笑着对卫冕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高泽伪装得太好。神色间唯一的破绽也被他瞬间收敛起来，让卫冕半信半疑，无法确定自己心中的估量。当年事发后，私底下传言说高家除了尚未成年的幼女活着，其他的人全部被秘密处决。而唯一一个有资格证明这件事情的人，也就是高泽的妹妹也在事发后杳无音讯多年。
“没有，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发小。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卫冕试探地开口，注意观察着高泽的神色。
高泽礼貌地笑着，回道，“那真是我的荣幸。能有卫先生这样功成名就的朋友，你的发小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全宇宙。”
卫冕看着对方无可指摘的答话和表情，没再说什么，暗道自己疑心太重。那个小爷就算家败了，也不会有这样的低姿态。
等他将门关上继续换服装，高泽才悄悄地背过身松了口气。他其实没有多少底气，毕竟已经是那么好的玩伴。就算只是童年时代的。他都能一眼认出卫冕，那么卫冕认出他来也是自然的。
他从化妆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第一次感谢服下去的那颗种子对他的改造，不只是皮肤，连他的骨骼都被轻微的变动过。导致他脸部的线条没有从前冷硬，变得舒缓柔和许多。稍微减少了男子气概，但也不会显得女气。起初高泽对这样的自己是不满意的，但现在他不得不庆幸这些改变，才让卫冕没有将他指认出来。
高泽不敢放松警惕，心中开始谋划着接下来找个合适的机会辞掉这份工作。他担心相处得太久会被卫冕看出破绽。雪藏的这几年，他已经想通了很多，本来是一辈子不打算再出来的，为的就是跟过去一刀两断。
还是得换工作。高泽心里说着，这样太危险了。卫冕是个公众人物，万一有一天自己被拍到，然后被人认出来，那就糟糕了。当年没有将他秘密处决，现在爆出来的话，他仍是难逃那个命运。
高泽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腹部。他确信他的腹中有一个生命体，虽然一个男人怀了孩子很荒谬。但他昨晚上好像感觉到了小家伙的存在，只是一种感觉。或许说是幻觉也好，他知道腹中有了他的亲人。
而他的亲妹妹作为高家唯一一个光明正大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一直被秘密监控着，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能见到的只是一个空的可以存钱上去的银行账号，上面的数额不清楚，但是他一有钱就要往上存。除了知道小妹还活着，高泽对她的生活，有关她的一切一无所知。
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亲人了。
高泽手掌按在腹部，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就算未来生出来的是一个不明不白的怪物，也将是他的亲人。
姚九走到门口时，就望见这样一幅祥和的画面。没有与他对峙时的剑拔弩张，高泽很放松地站在镜子前，一只手按压在腹部，脸上挂着的笑容让人觉得温馨。姚九难得的一次觉得丑八怪还不算太丑。
高泽敏感地觉察到姚九的到来，快速恢复到戒备状态看向姚九。“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到更衣室里的卫冕，高泽警惕地问道。姚九的阴晴不定和动辄发怒让他心有余悸，姚九不是苏宁浩，高泽不想因为自己让卫冕受到连累。
被这样质问，姚九的脸色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路过。”拽拽地抛下这两个字，姚九转身走了出去。
高泽觉得姚九很莫名其妙，但总归是恢复正常。自己刚刚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姚九在笑，而且笑得疑似温柔。
姚九前脚走，卫冕后脚从更衣室里走出来，随口问道，“刚刚谁来了？”剧组的更衣室是不准随便进入的，而且这间是给卫冕特设的，一般工作人员都没资格进来。
“走错门的。”高泽将手中的领带递给卫冕，面不改色地答道。
卫冕在穿衣镜前站直，并不伸手去接卫冕手里的领带。高泽长这么大没服侍过谁穿衣服，一时没领会卫冕的意思。卫冕见他原地不动像个木头，只能开口道，“帮我系上领带，愣着做什么？”
“呃……好。”高泽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地走上前，将领带绕在卫冕的胸前，认真地系着。他并不擅长系领带，家败得太早，他后来一直在部队里根本没有穿西装的机会。而早年都是他妈妈给他系的。
现在反过来伺候别人，而且是童年时的好友，落差之大让高泽心中有些别扭。系领带需要他站在卫冕的对面，他跟卫冕身高相当，虽隔了二十公分的距离，依旧给他一种脸贴着脸的感觉，让他脸部燥热起来。
越尴尬，手越笨。上档次的领带愣是被高泽给系成了红领巾的款式，而且还是很另类的红领巾系法。在高泽系领带的过程中，卫冕的脸色几经变化。起初卫冕并没有要试探高泽的想法，往常换演出服装时，助理和造型师都会主动帮他打领带的，他只是习惯性地让高泽帮忙而已。
现在，他看着高泽手忙脚乱地将领带解开，重新开始系。这样的高泽让他再次起疑。长得相似只是偶然的话，那么连习惯也是一样的，该如何解释。卫冕眼神复杂地看着假装镇定地系着领带的高泽，突然抬手抓住高泽的手腕，沉声问道，“我该庆幸当年没有纠正你系红领巾的方法吗？”
“你们在做什么？”去而复返的姚九冲上前，将高泽拉拢到他的身后，一脸戾气，质问着卫冕。
卫冕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够一探究竟，却被半道杀出来的姚九打断，他不爽地抬手要将高泽拉回来。
卫冕不是苏宁浩，苏宁浩靠在姚家大树下乘凉。卫冕却是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他不去拉拢财团，是因为他身后本来就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这样一个大少爷，哪怕来人是姚季屿，他照样不给面子，更何况是姚季屿名不见经传的弟弟姚九。
“姚先生，我在跟我的助理谈事情，你有意见吗？”算不上客气的话，刚说出口就被姚九狠狠否定掉。
姚九没给卫冕动手的机会，主动将高泽推了出来，目露威胁地盯住高泽，“你来说，我有意见吗？”
高泽本是担心姚九突然间动手伤了卫冕，正两只手钳制着姚九的手臂准备随时防备着。此时被姚九推出来，看起来就像是他主动拉着姚九的手在向卫冕宣告什么。而姚九很显然享受着高泽的主动，才会这样问高泽，是想在卫冕面前宣告自己对高泽的占有权，让卫冕死了这条心。
卫冕脸色极差，目光落在两个人的手上。“高泽，给你三分钟处理你自己的私事，三分钟后到剧组跟我报到。”说完，他不肯再理会对面的两人，大步走了出去，边走边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分分钟系出一个漂亮的形状来。
高泽已经松开了姚九的手臂，不悦地对着姚九道，“你以为剧组是你家吗？来来回回的烦不烦啊。我是工作，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高泽被噩梦折磨了一整个晚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没有闲工夫去理会一旁的姚九。事实上，他连吃早餐的时候都在打盹。姚季屿看着这俩人，一个肿着眼睛，一个黑着脸，默笑不语。
即便如此，高泽还是强撑着到剧组报到。签了一年的合同，他就要将这一年的工作做完，将一年的薪水拿到手。
见了黎哥，高泽打声招呼便接过黎哥手里拿着的服装，陪卫冕到更衣室里去换衣服。黎哥等高泽走了，小小的叹了口气。本想着找个顶用的保镖和助理，没想到眼拙地找了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日后到底是自己伺候他呢，还是他伺候自己啊。”黎哥还没感叹两句，一抬头看见泳池对面躺椅上躺着的姚九。他揉着眼睛，再仔细看，确定是昨天踢飞了苏宁浩的姚九。他打听过了，只知道这位是姚先生的弟弟，也是个不能得罪的。黎哥再往旁边看，竟见苏宁浩走向了姚九。
黎哥心中怪道，“这位骄傲的影帝竟然能放下架子吗？”
苏宁浩走到姚九身畔，哪还有架子？他是被姚季屿捧红的，自然视姚家的人如再生父母一般。别说踢飞了他，就是打残了他，他也得巴结着。他将助手刚刚拿给他的鲜榨果汁递给姚九，露出无暇的笑容，“姚先生要喝果汁吗？”
姚九正注视着高泽离开的方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用。”
苏宁浩他这几年里见过好多次。因为姚季屿挑选了苏宁浩为姚九做孕夫的缘故，姚九每次来姚季屿这里都被姚季屿可以安排两个人见面。虽然每次见面姚九都没给过好脸色，但是苏宁浩仍然很喜欢姚九。
苏宁浩能爬到这一步，并能够保持着一副干净的身体，全要归功于姚季屿。而姚季屿之所以会这么捧他，是因为他们提前做好了协议。并未提及生子一事，但苏宁浩从一开始已经接受自己将会成为姚九的人这一结果。他是个聪明人，明白姚家能捧了他，也能摔了他。所以才会主动来贴姚九，希望能够按照之前的约定攀上姚九，一直留在高枝上。
“给姚先生遮着，你遮我做什么。”苏宁浩在躺椅旁站了半天，姚九都没有看他一眼，让他有些气愤，忍不住就迁怒了旁边的助理。助理观察着苏宁浩的脸色，谨小慎微地挪了伞去遮姚九。
姚九终于回头看了苏宁浩一眼，只说了两个字，“聒噪。”说完，他站起来，朝着刚刚高泽进去的更衣室的方向走去。留苏宁浩一个人握着拳头站在原地，盯着姚九离开的背影恨不能烧出两个洞来。
更衣室里，卫冕本来在试衣间里换着衣服，突然若有所思地打开门冲着外面的高泽喊了一句。口气不同于他平常的调子，而是带了些儿化音，用的是标准的本地口音。高泽微怔，很快恢复过来，笑着对卫冕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高泽伪装得太好。神色间唯一的破绽也被他瞬间收敛起来，让卫冕半信半疑，无法确定自己心中的估量。当年事发后，私底下传言说高家除了尚未成年的幼女活着，其他的人全部被秘密处决。而唯一一个有资格证明这件事情的人，也就是高泽的妹妹也在事发后杳无音讯多年。
“没有，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发小。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卫冕试探地开口，注意观察着高泽的神色。
高泽礼貌地笑着，回道，“那真是我的荣幸。能有卫先生这样功成名就的朋友，你的发小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全宇宙。”
卫冕看着对方无可指摘的答话和表情，没再说什么，暗道自己疑心太重。那个小爷就算家败了，也不会有这样的低姿态。
等他将门关上继续换服装，高泽才悄悄地背过身松了口气。他其实没有多少底气，毕竟已经是那么好的玩伴。就算只是童年时代的。他都能一眼认出卫冕，那么卫冕认出他来也是自然的。
他从化妆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第一次感谢服下去的那颗种子对他的改造，不只是皮肤，连他的骨骼都被轻微的变动过。导致他脸部的线条没有从前冷硬，变得舒缓柔和许多。稍微减少了男子气概，但也不会显得女气。起初高泽对这样的自己是不满意的，但现在他不得不庆幸这些改变，才让卫冕没有将他指认出来。
高泽不敢放松警惕，心中开始谋划着接下来找个合适的机会辞掉这份工作。他担心相处得太久会被卫冕看出破绽。雪藏的这几年，他已经想通了很多，本来是一辈子不打算再出来的，为的就是跟过去一刀两断。
还是得换工作。高泽心里说着，这样太危险了。卫冕是个公众人物，万一有一天自己被拍到，然后被人认出来，那就糟糕了。当年没有将他秘密处决，现在爆出来的话，他仍是难逃那个命运。
高泽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腹部。他确信他的腹中有一个生命体，虽然一个男人怀了孩子很荒谬。但他昨晚上好像感觉到了小家伙的存在，只是一种感觉。或许说是幻觉也好，他知道腹中有了他的亲人。
而他的亲妹妹作为高家唯一一个光明正大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一直被秘密监控着，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能见到的只是一个空的可以存钱上去的银行账号，上面的数额不清楚，但是他一有钱就要往上存。除了知道小妹还活着，高泽对她的生活，有关她的一切一无所知。
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亲人了。
高泽手掌按在腹部，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就算未来生出来的是一个不明不白的怪物，也将是他的亲人。
姚九走到门口时，就望见这样一幅祥和的画面。没有与他对峙时的剑拔弩张，高泽很放松地站在镜子前，一只手按压在腹部，脸上挂着的笑容让人觉得温馨。姚九难得的一次觉得丑八怪还不算太丑。
高泽敏感地觉察到姚九的到来，快速恢复到戒备状态看向姚九。“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到更衣室里的卫冕，高泽警惕地问道。姚九的阴晴不定和动辄发怒让他心有余悸，姚九不是苏宁浩，高泽不想因为自己让卫冕受到连累。
被这样质问，姚九的脸色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路过。”拽拽地抛下这两个字，姚九转身走了出去。
高泽觉得姚九很莫名其妙，但总归是恢复正常。自己刚刚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姚九在笑，而且笑得疑似温柔。
姚九前脚走，卫冕后脚从更衣室里走出来，随口问道，“刚刚谁来了？”剧组的更衣室是不准随便进入的，而且这间是给卫冕特设的，一般工作人员都没资格进来。
“走错门的。”高泽将手中的领带递给卫冕，面不改色地答道。
卫冕在穿衣镜前站直，并不伸手去接卫冕手里的领带。高泽长这么大没服侍过谁穿衣服，一时没领会卫冕的意思。卫冕见他原地不动像个木头，只能开口道，“帮我系上领带，愣着做什么？”
“呃……好。”高泽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地走上前，将领带绕在卫冕的胸前，认真地系着。他并不擅长系领带，家败得太早，他后来一直在部队里根本没有穿西装的机会。而早年都是他妈妈给他系的。
现在反过来伺候别人，而且是童年时的好友，落差之大让高泽心中有些别扭。系领带需要他站在卫冕的对面，他跟卫冕身高相当，虽隔了二十公分的距离，依旧给他一种脸贴着脸的感觉，让他脸部燥热起来。
越尴尬，手越笨。上档次的领带愣是被高泽给系成了红领巾的款式，而且还是很另类的红领巾系法。在高泽系领带的过程中，卫冕的脸色几经变化。起初卫冕并没有要试探高泽的想法，往常换演出服装时，助理和造型师都会主动帮他打领带的，他只是习惯性地让高泽帮忙而已。
现在，他看着高泽手忙脚乱地将领带解开，重新开始系。这样的高泽让他再次起疑。长得相似只是偶然的话，那么连习惯也是一样的，该如何解释。卫冕眼神复杂地看着假装镇定地系着领带的高泽，突然抬手抓住高泽的手腕，沉声问道，“我该庆幸当年没有纠正你系红领巾的方法吗？”
“你们在做什么？”去而复返的姚九冲上前，将高泽拉拢到他的身后，一脸戾气，质问着卫冕。
卫冕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够一探究竟，却被半道杀出来的姚九打断，他不爽地抬手要将高泽拉回来。
卫冕不是苏宁浩，苏宁浩靠在姚家大树下乘凉。卫冕却是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他不去拉拢财团，是因为他身后本来就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这样一个大少爷，哪怕来人是姚季屿，他照样不给面子，更何况是姚季屿名不见经传的弟弟姚九。
“姚先生，我在跟我的助理谈事情，你有意见吗？”算不上客气的话，刚说出口就被姚九狠狠否定掉。
姚九没给卫冕动手的机会，主动将高泽推了出来，目露威胁地盯住高泽，“你来说，我有意见吗？”
高泽本是担心姚九突然间动手伤了卫冕，正两只手钳制着姚九的手臂准备随时防备着。此时被姚九推出来，看起来就像是他主动拉着姚九的手在向卫冕宣告什么。而姚九很显然享受着高泽的主动，才会这样问高泽，是想在卫冕面前宣告自己对高泽的占有权，让卫冕死了这条心。
卫冕脸色极差，目光落在两个人的手上。“高泽，给你三分钟处理你自己的私事，三分钟后到剧组跟我报到。”说完，他不肯再理会对面的两人，大步走了出去，边走边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分分钟系出一个漂亮的形状来。
高泽已经松开了姚九的手臂，不悦地对着姚九道，“你以为剧组是你家吗？来来回回的烦不烦啊。我是工作，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