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火影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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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鸣九的诞生

    如果要说所谓的天子骄子的话,那么漩涡鸣人会是其中一个的吧。可惜不知道是如何来的玩笑,本该拥有一位强大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的他,却成为了尾兽的人柱力,命名为责任和爱护的诞生物,从没有人问过他是否愿意要这样的人生。

    或许漩涡鸣人早在九尾被封印进体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吧。存留在世间的,也仅仅是九尾人柱力而已。显然作为人柱力的人生铁定不是一帆风顺的,他没有保护他的家人,也没有理解他的朋友,父母留下来的交际关系就像是玩笑一样,他一样都没有享受到。疏离、厌恶和不理解,周遭的目光让他绝望,缩在小小的圈子里,却不能够反抗。

    他有记忆时就住在村里分配的廉价房屋里,那房屋很是破旧,早在他入住之时,周围的住客纷纷搬离,他住在了名副其实的郊区,而派来照顾他的保姆不是什么负责任的,或许他最深刻的幼年记忆就是:不勤换衣而总是起红痱的身体,总是填不饱的肚子还有冬天来临时感受到的寒冷。

    居民永远都是受害者,受害者永远都有苦处,而承担这份痛苦的,是施害者。

    他被暗部的人寸步不离的监视着,敏锐的五官即使是夜深人静,也能够感受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警惕和饱含杀意的目光,而在出外的时候,大人们的恶毒言语和小孩们的天真的伤害,带着一身伤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地方,除了自己给自己包扎,泪水湿了枕巾之外……除了振作再振作,他又能够做什么呢?

    他没有强大的力量,他的查克拉总是不听使唤,最简单的忍术他必须付出比常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有点成效,而体术或者手里剑的练习,缺乏正确指导的他总是摸不到诀窍。他很羡慕那个总是一身干净且自信的宇智波佐助,羡慕着他有一个疼爱他的兄长,幻想着某一天也会有自己的家人来到他面前,然后和他相认。

    不过忍者从来都不是神明的眷儿,就连和他天差地别的宇智波佐助也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人人疏离的所谓遗族,而漩涡鸣人的人生还在继续。他讨厌不被重视的自己,那些人总是无视他,或许是有什么人下了什么命令,孩童时至少会当着他的面骂他妖狐怪物,在他入校之后却又采取了另外一种态度。

    但其实比起被无视,连存在本身都被否定,他还宁愿回到那被人骂和丢石子的日子。最起码那个时候,那些人会正视自己。在恶作剧之间度过了不知道是几年的岁月,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伊鲁卡会接近他,偶尔请他吃饭,也会像是普通的家长一样教训他,当他恶作剧的时候也会一边揍他一边给别人道歉,某些时候真的想着如果自己有父母的话,应该就是伊鲁卡这样的吧。

    他不喜欢卡卡西老师,这么说也不对。他喜欢卡卡西老师,他的强大和成熟,是鸣人渴望的,但是他的冷漠和决绝,也是鸣人厌烦的。这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那些强大的暗部总会在暗处,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即使他哭、他自虐或者咒骂,都是那样冷冷的,冷冷的…明明知道自己身边有人,但是自己无论做什么,对方都只是冷冷的看着你,就像看着某种装饰一样,这样长久下来,鸣人感到了极为挫败,比起孤独更加的使人难受。

    在想着这样强大的老师会不会也曾经是那些暗部的一份子呢?这样拿出一副长辈的面孔对他嘻嘻笑笑,会不会也只是假装出来的?因为忍者本来就是擅长伪装的啊。

    信任也许早就已经被摒弃,他习惯了自欺欺人。作为一个意外性第一的忍者,拥有着拷贝忍者做老师,拥有天才的伙伴还有一个可爱的不知人生疾苦的女孩做同伴。欺骗自己其实也是有在乎自己的人的。

    直到佐助背叛。他其实不知道事情的开始,那时候三代火影死去,村子里忙得焦头烂额,所有人都陷入了伤痛之中,而其他人所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的鸣人却是连自己那小房子都不敢回去,而是日夜蜷缩在街道的暗处,就像是流浪狗一样。

    愤怒的绝望的人们,似乎又重新记起了村子里有个随便是谁都可以欺负辱骂的怪物,他的房子门口被堆了牛粪,窗子被石头打碎,里面唯几的家具都已经被砸烂了。失去了亲人的民众们,情绪是不受控制的,那场大蛇丸策划的入侵,几乎所有12岁以下的孩子都死去了。

    大量的下忍或死或伤,在大蛇丸逃脱而砂隐村被判无罪的时候……难道他就应该接受这样被迁怒的命运么?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尝试去找伊鲁卡,但是伊鲁卡的屋子空无一人,他尝试去找卡卡西,却不知道卡卡西住在哪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小樱待在自己的家里,无忧无虑的摆弄着自己的娃娃,而偶尔小樱的父母看到他时,会猛地将门窗关上。

    他习惯了去医院看佐助,佐助和我爱罗的一战,使得他重伤住院,但是见到了佐助之后,似乎除了无意义的争吵之外,什么都没有。他觉得莫名的空虚,孤独感厚重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发现他的朋友很少,能够倾诉的人很少。

    佐助叛逃了,他找到了被控制了的小樱,然后看到了一个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而等他从对方的幻术醒过来的时候,小樱也是清醒了。小樱求他去追回佐助,因为她被控制了,做了一些事说了一些话,使得佐助决定离村叛逃。

    可是,为什么要找他呢?鸣人觉得自己很弱,虽然他不想要承认这一点,可是没有接受卡卡西老师正面教导的自己,只有一个半成型的螺旋丸忍术能拿出手,就连打倒宁次的时候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亲眼面对鹿丸的死和村民们的排挤……这样的自己,有能力追回天才佐助么?

    【如果佐助没有回来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也不要回来!】看到自己的犹豫后,小樱似乎是用尽了一切的力气吼出这句话。

    看着这个瞪着自己的女孩,鸣人第一次觉得陌生。不,应该一开始就不熟络吧。其实他心里很羡慕小樱的:可以大胆的追求自己所爱,大声说出自己所好,有疼爱她的父母,也有爱护她的朋友……

    突然意识到,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不只是小樱而已,他一开始,就被所有人隔绝在另外一个封闭的世界。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啊。

    他究竟是谁呢?是漩涡鸣人,还是九尾。

    【小鬼,接受我吧…我们能够一起…毁了木叶……毁了所有的一切……】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这个声音,那是属于九尾的声音。

    【你不想要吗?改变这种愚蠢的命运。】佐助在离开之前,似乎问了他这句话,然后看着他笑了,似乎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就只是一个麻木的人偶。

    我也是想改变的啊…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被伤害了也要强颜欢笑,因为就算哭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受伤了也要振作,因为就算流血了生病了也没有人理我。我想要被在乎……

    在意识终于崩溃的当头,似乎听到了体内不一样的声音,那是属于男性的嗓音,又或者有女性的哭声…无所谓了,好累啊……

    是写轮眼啊…是佐助么?不对,佐助的眼睛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人…是谁呢?和佐助好像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定是见过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宇智波……鼬?

    漩涡鸣人的人生终结在12岁,而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性格阴沉的武士打扮的无名人。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赐给他名字的天吉大人,是他的全部。从天吉大人身边,可以找到他存在的意义。

    不过残留着的属于漩涡鸣人的魔障,又或许是九尾那不甘于被融合被消磨掉的意志,又或许是属于其他人的意志…总是企图将他带往另外一个未知的地方。将这样的推断告诉天吉大人的时候,那位大名却是在沉默后颁布了一个奇怪的任务。

    他再次见到宇智波鼬的时候,是在给风影送去信件,并被晓的爪牙盯上之后,那段养伤的日子里。

    虽然身体的伤口恢复的速度依旧异于人类,但是那次的伤害却是很难迅速的愈合。他是在下榻的郊区废屋里看到宇智波鼬的。他的写轮眼让他烦躁,他向来不喜宇智波一族,就跟他和炎、夏、冬三人从来不对盘一样。而却按照任务所命的,他加入了宇智波鼬所说的那个组织。

    不是晓,是另外一个人组成的组织,那个领头人,叫宇智波斑,又或者说,叫宇智波带土。那个,当初指示小樱,让佐助叛逃,又造成了宇智波灭族悲剧的男人……

    *

    杀了月野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理由是为了得到宇智波带土的信任。鸣九偶尔会在夜里,突然梦到那个女人。或许不能说是女人,那个人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她身上有他羡慕甚至丑陋的嫉妒的东西。

    在利刃送入了那个女人的心脏的时候,她听到那个女人笑了。【可悲之人啊……】她这么说着。【你一定很迷茫吧,迷茫自己存在的意义,迷茫自己所做的一切……】被这样说着,竟然难得的动怒了。

    难道你不会迷茫么?

    或许是被看穿了这个问题,她回答了。【太好了呢…是在计划之前死去……】计划?

    【不要太早死了啊,鸣九……】死掉的人是你吧。

    【是很美好的世界哦,主公。月野…真的…看到了呢…太好了,是在那之前……不得不……前……死去啊……】

    忍者的一生实在是太奇怪。到底为什么要纠结那么多荒谬的问题呢?是谁构造的框架,将忍者牢牢的关在了里面。所谓的生存的意义…为什么,就不能够为自己而活呢。

    【终于要结束了呢…高兴吗,鸣九?虽然可能还是不完美,不过还是比以前要好吧?】主公放在头上的手,好温暖,不想离开。【所以去寻找吧,属于鸣九的人生,想要做什么,想要说什么,都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办到。】

    【那么,想要留在主公的身边。】鸣九回答了。

    【可以哦…我的身边,永远都是属于你们的归宿。就这样约定了。】这样温柔的主公,是我的归宿,那躁动不安的心,总能够在他身边找到平静。

    就这样的人生,真不错呢…没事的时候四处走走,生气的时候可以胡作非为,累了的时候可以回到主公的身边……真是,完美的人生啊。是否这也是鸣人、九尾都想要寻找到的安宁呢?

    天之国建国已经有二十来年了,忍者们已经不再过着和以前那样像是挑种一样进行一层层严格的筛选,彷佛除了变强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可以有人不愿意做忍者,而做着其他的职业。

    就在屋檐上的燕子搬离的时候,鸣九终于走出了待了一个月的屋子,然后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人。

    相依为命的宇智波鼬跟佐助俩兄弟,已经结婚生子的春野樱,露出老态的卡卡西老师、抱着孩子的伊鲁卡老师,和其他的很多人……

    “鸣人…”那个叫做春野的女人这样叫他。

    鸣九看着这个女人。说了他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台词。“在下乃鸣九,天吉大人近身一等侍卫。非汝口中所谓漩涡鸣人。”

    他抱着自己的刀,虽然步伐踉跄,双眼昏黑,依旧是坚定不移的走着。因为主公说过了,人要坐得直行得正,有很好的做到啊。

    一个月的绝食,依旧没有断息的生命之火。他开始讨厌这样的身体了,他徒步走到了火之国,来到了那座王墓前。王墓前面那口墓志铭,碑上乌黑的血迹即使是经过了一年,依旧熬过了风雨的考验。

    他跪下下来,伸出手慢慢的描绘上面的碑文。“对不起呢,主公。是这样温柔的主公,就请宽恕在下这唯一一次的抗命吧……”

    在刀口对准了心脏穿透的那刻,似乎看到了那些总是徘徊在主公身边,如何驱赶都赶不走的那些人…真是羡慕那些人啊,仗着主公的温柔,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同时殉死。鸣九也想要像他们那样……

    现在,终于不怕主公生气了,因为失去您的痛苦,失去了栖息之所的痛苦…再也无法忍受了。迟了一年的相会,希望…您能够网开一面吧。

    躺在地上,感受着大脑逐渐的停摆,那难熬的时间里,他似乎终于明白了月野死前的那番话。

    如果要见证那个世界的代价,是要以着离开您,看着您慢慢被死神侵蚀,永远失去那温暖的笑容和轻柔的抚摸的话,还不如…在您需要的时候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