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关于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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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已在那老头的‘淫威’之下屈服，拜了师，但我打心底却不认命，所以对于学医一事也是经常懈怠。老头火眼金睛，早就看穿了我的小九九，所以一找到机会就要对我进行这方面的教育。
三人之中，也只有金珠还傻乎乎地不明所以，每每我猜中师傅心思她便发出像看偶像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房内光线大亮，金珠推开一侧的木雕窗栏，我看见外面正是清晨朦胧的魏临县街道，一些小商贩推着小车或者担着箩筐，笼络早起人们的胃口。我捧着大碗倚着窗口，远处街道转角处正是魏临县的市集，早上许多需要买菜的人们便在那处够买。
金珠道：“林少爷已经将拍卖会的入场牌派人送来给我们了，拍卖会巳时六刻开始，连续举行三日，后日戌时一刻结束……”
“等等……不是说连续举行三日，怎么后日便要结束了？”
金珠搔搔脑袋掰着手指头道：“今日、明日、后日，是三日啊！”
我脸现黑线：“昨晚我才晕去，明明明日才是拍卖会的举行日期……”
金珠一脸诧异：“师弟你已经躺在床上两天了，你是前晚中毒的。”
……
想不到那毒这般厉害……
“师傅在哪？”
金珠反应过来道：“哦，师傅在隔壁闭气养神。”
“哦，现在是什么时辰？林子敬有说他是在会场等我们还是一同结伴去？”
“辰时刚至，林少爷说已经帮我们雇了轿子，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客栈接我们。”
我点点头，抬腿往隔壁房间走去，深吸一口气才敲了敲门。
里头响起一个年轻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妖人！听声音根本不知道对方是鹤发仙翁的老者，会以为是正值壮年的江湖大侠……
我推开门，恭敬道：“师傅，您老人家昨夜睡得可好？”
他正盘坐在床榻上，脸上肌肤如瓷器，任你如何近看，都找不出一丝皱纹……我瞥一眼被他丢弃在一旁的人皮面具，看来，咱的师傅确实不喜以假脸示人啊。
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眼皮未抬。
“师傅，徒儿这次来是特意想向师傅请教关于徒儿前日中毒一事，也是对师傅的大恩大德再次表示由衷的感谢，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就要跪下，但是他手一挥，我却硬是跪不下去。
他终于睁开眼，眼珠两如夜里天上闪光的星子……随意走下地，越过我对着窗台负手而立，淡淡开口道：“你最想知道的是为何可解百毒的七日丸为何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为师没猜错吧？”
我转身微微仰头盯着他一头银丝的后脑勺道：“师傅料事如神，徒儿佩服。”
“哼！你若当真佩服，便不会不按照为师所嘱咐，胡乱吃药！”
我一愣，还未细想，他又接着咬牙道：“你自负天赋异禀，便不顾学医大忌，相处几个月来，为师原本只以为你只是傲气高于一般人，不曾想你却是我行我素之人，师傅说的话你却当作耳边风。罢了！”
我再楞，听他这语气，难不成是对我失望透顶，终于愿意放弃我了？心里转过千百心思，还未来得及装出一副后悔莫及的神情，他突然转身，素净的白袍带起一阵轻风，淡淡的檀木香袭来，好闻到极致。
他似乎有些无奈道：“为师再也不能教你什么，从此你我师徒情分到此为止！”
我错愕地半张着嘴巴，这个反复无常的人确实是我那个半路出家的师傅，但，由头到尾，我这被可怜抛弃的徒弟，根本不知道他所谓的抛弃的具体理由为何。仅仅凭我轻易中毒一次，然后乱吃药……还是因为我乱吃药，导致中毒？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如天人的师傅，开口道：“师傅，请恕徒儿愚钝。徒儿实在不懂师傅与我恩断义绝的缘由，还望师傅详述。另外如果徒儿真是做错了什么事，还请师傅责罚，而不是如此轻易就说出这样狠绝的话来，徒儿请师傅三思……”
他突然又将身体转向，留下一个背影给我欣赏，良久才听他道：“是为师思虑未能周全，二娃你先出去吧。”
我垂首道：“多谢师傅！无论徒儿做错什么，还请师傅看在徒儿是初犯的份上原谅徒儿……今日师傅所说的话，徒儿一定再三反省！”
抬头看着眼前那人，他始终在窗台边巍然不动，我悄悄退了出去。呼！世外高人就是难伺候啊。我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细细想着老头说的话，脑海里浮现老头的容貌。不是我的错觉，老头似乎越活越回去了，他是不是在练什么妖法，感觉他是越来越年轻了啊……
结果，本想细想老头所言的某人，一直想着老头容颜的细微变化之处。
金珠在屋内等着我，见我回来时苦思冥想，小心翼翼问：“师弟，师傅他说什么了吗？”
我在她身旁坐下，双手托腮，才赏她一眼道：“师兄，你察觉到师傅近日有与往日不同之处吗？”
“……”金珠正襟危坐，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突觉全身有点发凉：“你为何这样看我？”
她笑了。金珠笑起来是那种拂尘后珍珠散发的温润光芒，露出洁白可爱的贝齿，自有一番风味，与平日有点木讷的形象相去甚远。
我突然道：“金珠姐姐，日后在男子面前可不要轻易笑。”
她笑容僵在脸上，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误会我的意思了。
“并不是你的笑容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容易引诱男子犯罪。”一脸无辜的女子得到了那个平日不苟言笑，呆头笨脑之人平生第一个白眼。
……
……
良久后她才神秘兮兮问：“师弟，你说，咱师傅是不是一个传奇人物啊？”
我点头。
“师傅武功天下无双，变幻莫测，原本已是我心目中的大侠第一人，加上他又懂医术，驻颜有术，更是前无古人。只是我在一边佩服之余不免又经常想到师傅他老人家今年贵庚……”
……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打听一下‘天翼尊者’在江湖上的传闻啊？”
……
突觉眼前金光灿灿，是朝阳的气息，只是我竟感觉到秋日的苍凉笼罩。
“师兄……你也喝点白粥吧。”我将大锅推给她。
“哎，要怎么打听呢？江湖上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丐帮会知道吗？”
……
说实在的，我总隐隐有一个感觉，知道师父的年龄，打听关于他的消息，对我与金珠来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直觉告诉我，还是不打听为妙。
门上传来敲门声，我如获大赦：“哪位？”
门外传来一把有些沙哑的年轻嗓音，我认得，是喜来客栈负责前楼住客需求的伙计。
“张公子，楼下说是林少爷的人，轿子都已经到了呢。”
“好的，你让他在楼下稍等片刻，我们就来。”我起身整理行装，对金珠道：“大哥，别磨蹭了，看戏去啊！”
虽说我已在那老头的‘淫威’之下屈服，拜了师，但我打心底却不认命，所以对于学医一事也是经常懈怠。老头火眼金睛，早就看穿了我的小九九，所以一找到机会就要对我进行这方面的教育。
三人之中，也只有金珠还傻乎乎地不明所以，每每我猜中师傅心思她便发出像看偶像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房内光线大亮，金珠推开一侧的木雕窗栏，我看见外面正是清晨朦胧的魏临县街道，一些小商贩推着小车或者担着箩筐，笼络早起人们的胃口。我捧着大碗倚着窗口，远处街道转角处正是魏临县的市集，早上许多需要买菜的人们便在那处够买。
金珠道：“林少爷已经将拍卖会的入场牌派人送来给我们了，拍卖会巳时六刻开始，连续举行三日，后日戌时一刻结束……”
“等等……不是说连续举行三日，怎么后日便要结束了？”
金珠搔搔脑袋掰着手指头道：“今日、明日、后日，是三日啊！”
我脸现黑线：“昨晚我才晕去，明明明日才是拍卖会的举行日期……”
金珠一脸诧异：“师弟你已经躺在床上两天了，你是前晚中毒的。”
……
想不到那毒这般厉害……
“师傅在哪？”
金珠反应过来道：“哦，师傅在隔壁闭气养神。”
“哦，现在是什么时辰？林子敬有说他是在会场等我们还是一同结伴去？”
“辰时刚至，林少爷说已经帮我们雇了轿子，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客栈接我们。”
我点点头，抬腿往隔壁房间走去，深吸一口气才敲了敲门。
里头响起一个年轻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妖人！听声音根本不知道对方是鹤发仙翁的老者，会以为是正值壮年的江湖大侠……
我推开门，恭敬道：“师傅，您老人家昨夜睡得可好？”
他正盘坐在床榻上，脸上肌肤如瓷器，任你如何近看，都找不出一丝皱纹……我瞥一眼被他丢弃在一旁的人皮面具，看来，咱的师傅确实不喜以假脸示人啊。
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眼皮未抬。
“师傅，徒儿这次来是特意想向师傅请教关于徒儿前日中毒一事，也是对师傅的大恩大德再次表示由衷的感谢，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就要跪下，但是他手一挥，我却硬是跪不下去。
他终于睁开眼，眼珠两如夜里天上闪光的星子……随意走下地，越过我对着窗台负手而立，淡淡开口道：“你最想知道的是为何可解百毒的七日丸为何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为师没猜错吧？”
我转身微微仰头盯着他一头银丝的后脑勺道：“师傅料事如神，徒儿佩服。”
“哼！你若当真佩服，便不会不按照为师所嘱咐，胡乱吃药！”
我一愣，还未细想，他又接着咬牙道：“你自负天赋异禀，便不顾学医大忌，相处几个月来，为师原本只以为你只是傲气高于一般人，不曾想你却是我行我素之人，师傅说的话你却当作耳边风。罢了！”
我再楞，听他这语气，难不成是对我失望透顶，终于愿意放弃我了？心里转过千百心思，还未来得及装出一副后悔莫及的神情，他突然转身，素净的白袍带起一阵轻风，淡淡的檀木香袭来，好闻到极致。
他似乎有些无奈道：“为师再也不能教你什么，从此你我师徒情分到此为止！”
我错愕地半张着嘴巴，这个反复无常的人确实是我那个半路出家的师傅，但，由头到尾，我这被可怜抛弃的徒弟，根本不知道他所谓的抛弃的具体理由为何。仅仅凭我轻易中毒一次，然后乱吃药……还是因为我乱吃药，导致中毒？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如天人的师傅，开口道：“师傅，请恕徒儿愚钝。徒儿实在不懂师傅与我恩断义绝的缘由，还望师傅详述。另外如果徒儿真是做错了什么事，还请师傅责罚，而不是如此轻易就说出这样狠绝的话来，徒儿请师傅三思……”
他突然又将身体转向，留下一个背影给我欣赏，良久才听他道：“是为师思虑未能周全，二娃你先出去吧。”
我垂首道：“多谢师傅！无论徒儿做错什么，还请师傅看在徒儿是初犯的份上原谅徒儿……今日师傅所说的话，徒儿一定再三反省！”
抬头看着眼前那人，他始终在窗台边巍然不动，我悄悄退了出去。呼！世外高人就是难伺候啊。我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细细想着老头说的话，脑海里浮现老头的容貌。不是我的错觉，老头似乎越活越回去了，他是不是在练什么妖法，感觉他是越来越年轻了啊……
结果，本想细想老头所言的某人，一直想着老头容颜的细微变化之处。
金珠在屋内等着我，见我回来时苦思冥想，小心翼翼问：“师弟，师傅他说什么了吗？”
我在她身旁坐下，双手托腮，才赏她一眼道：“师兄，你察觉到师傅近日有与往日不同之处吗？”
“……”金珠正襟危坐，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突觉全身有点发凉：“你为何这样看我？”
她笑了。金珠笑起来是那种拂尘后珍珠散发的温润光芒，露出洁白可爱的贝齿，自有一番风味，与平日有点木讷的形象相去甚远。
我突然道：“金珠姐姐，日后在男子面前可不要轻易笑。”
她笑容僵在脸上，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误会我的意思了。
“并不是你的笑容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容易引诱男子犯罪。”一脸无辜的女子得到了那个平日不苟言笑，呆头笨脑之人平生第一个白眼。
……
……
良久后她才神秘兮兮问：“师弟，你说，咱师傅是不是一个传奇人物啊？”
我点头。
“师傅武功天下无双，变幻莫测，原本已是我心目中的大侠第一人，加上他又懂医术，驻颜有术，更是前无古人。只是我在一边佩服之余不免又经常想到师傅他老人家今年贵庚……”
……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打听一下‘天翼尊者’在江湖上的传闻啊？”
……
突觉眼前金光灿灿，是朝阳的气息，只是我竟感觉到秋日的苍凉笼罩。
“师兄……你也喝点白粥吧。”我将大锅推给她。
“哎，要怎么打听呢？江湖上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丐帮会知道吗？”
……
说实在的，我总隐隐有一个感觉，知道师父的年龄，打听关于他的消息，对我与金珠来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直觉告诉我，还是不打听为妙。
门上传来敲门声，我如获大赦：“哪位？”
门外传来一把有些沙哑的年轻嗓音，我认得，是喜来客栈负责前楼住客需求的伙计。
“张公子，楼下说是林少爷的人，轿子都已经到了呢。”
“好的，你让他在楼下稍等片刻，我们就来。”我起身整理行装，对金珠道：“大哥，别磨蹭了，看戏去啊！”